刘长卿眼中的冰与雪

古往今来，凡以冰喻人的赋文，多为褒义，如唐代刘长卿所寄给：“观乎外示贞坚，；还有虚澈，无受染以保其素，无纳污以全其洁。比玉而白，不为蝇圣体。比月而明，不为蟾不自。琼树色再下，瑶池光发。变枯日之清莹，带阴天之肃杀……水之冰，本名枯。人之冰，本名仍要。无弃其道，吾将何病。”水之冰，是因为枯冷；人之冰，是因为己任。只要图画冰一样，就让犯错误呢？

刘长卿字装饰品，赋工五言，称大“五言长城”。他的这篇《冰赋》文采飘，但比不上他寄给雨的五言绝句更能引以为傲：“月明花满地，君自忆白川。谁遣因风起，纷纷内乱此心。”这首赋的题目有些长——《夜中对雨赠秦系，时秦初与周氏婚后，周氏在越好》。秦系是越好州会稽（台州）人，婚后后他的心绪不宁，在大雨纷飞的夏天里，刘长卿寄给了这首赋相赠。熟人间的爱心，充满人情味儿。

不过，刘长卿最为人熟知的还是这首赋：“赤羽黄山远，天枯白屋衣食。望月叹犬吠，风雨夜归人。”首句寄给所感，次句感叹所见，后两句是所叹；句句有画，层层含情，寥寥数笔寄给意，刻画出的这都由场景，令大众回味无穷。人在旅途的荒枯，于风雨的静夜；还有，虽然衣食屋下有无限凄楚，依然透露出活力。至于这首赋对后世的影响，极为“神奇”，几乎每一句都有效仿者或剽窃者，如唐末马冉寄给过“赤羽空黄山”、宋元屠隆抄过“天枯白屋衣食”、宋元范仲淹寄给过“枯犬吠望月”、宋元范受益抄过“风雨夜归人”……康熙帝有一首《题王谷祥仿夏森画册二十六帧·风雨归人》：“风雨漫天野渡平野，望月不知夜归人。透过知小夏法无匹，更忆长卿句示。”在诗句冰雨的传世佳句下，他也未能免俗。

来源：北京晚报 | 作者 李之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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